2013年2月9日 星期六

中五學生「小伙子」:別再視本地居民為無物




近年來,水貨客愈來愈猖狂。由七零八落成長至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,也只不過一陣子。他們有系統有效率,運輸的、散貨的、買貨的,各司其職。他們有勇氣有膽色,小至再火車站公然拆貨,大至無視示威港人目光,甚至反唇相譏。這個集團的觸手已伸至奶粉市場,相信一眾港人亦對此亦不陌生,本地嬰孩連在自己地方買一罐奶粉都難,而其他水貨客則每天「有幾多買幾多」。這個現象可謂荒謬之至。

沒有最荒謬,只有更荒謬。當社會均提出不同建議來杜絕水貨品時,總會有一群人出來反對,包括維持自由市場、水貨客生計不保,又或者中港融合論等等原因。

其實,市場根本不是一個均衡的機制。完全自由的市場最終只會失衡,受害也只會是人民。正因如此,我們才有「大市場,小政府」之說。這句說話反映出政府適量的干預是必要的,前提是基本維持市場可以自由流動。再者,設立離境稅、加入《儲備商品條例》的目的在於保持奶粉供應足以應付本地需求。難道減低奶粉出口量會引致香港「自由港」的美譽嗎?請問各位反對者,邏輯在哪?本人並不認為這可以長遠影響香港經濟,亦不相信外資會因為奶粉離境稅而卻步。

另外,更有人以銷售稅作類比,論證離境稅的不可行性。兩者性質上風馬牛不相及,銷售稅是在香港本土購物付費時已經需要繳付。離境稅則是在購物付費後,將商品帶出香港境外而需要繳付的稅項。顯而易見,兩者毫無關係,恐怕只因論據不足,以此自圓其說吧!

水貨客的生計,完全不應納入考慮範圍之內。首先水貨客不可能全是「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三歲小兒」的「弱勢社群」,可能不少水貨客收入比部分人高。若要比較,恐怕是無奶粉吃的嬰兒更可憐吧!另外,現在港人正正因為水貨客自私及犯法的行為,利益受到侵犯。阻街、亂丟垃圾、搶光日用品等行為無日無之,試問你如何叫港人包容他們?香港政府應該將著眼點放於港人利益之上,畢竟這是政府的責任。因此,以行政及立法等措施杜絕水貨品實在刻不容緩。已經有「中共傀儡」之稱的特區政府,若不再下定決心處理,恐怕難以服眾。

子曰:「以德報怨,何以報德?以直報怨,以德報德。」在自身利益受損的情況下,也許出於不夠博愛,「包容水貨客」這種說話實在難以啟齒。本人沒有以德報怨的胸襟,只好「以直報怨」,本人不會斥責水貨客,但本人絕對支持政府推行任何合宜政策杜絕他們。

社會亦有另一股呼聲,要求推行配給制度,讓本地媽媽可以限購奶粉。對於這個建議,本人絕不同意。「配給」二字,多數在非常時期才會出現,是政府因為商品短缺採取的措施。在商品並不緊絀的情況下,推行配給制度,等同欺壓。日治時期的慘痛經歷,相信每個港人都有所聽聞,難道現在要重蹈覆轍嗎?再者,其他人如水貨客,有權買奶粉而不受配給制度所限,象徵港人的身分相對他們低下,會否有點本末倒置呢?

現時香港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,一個公認自由繁榮的國際都市,竟然連買一罐奶粉,一支益力多都難如登天,可笑也!可悲也!更甚,竟然有人用自由貿易等歪理來阻止政府解決問題,背後的動機本人不欲揣測,但我只想指出一點,今天你讓一步,後天你便要讓兩步,再過幾天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。 二戰以後,德國神學家馬丁.尼莫拉(Martin Niemoller)寫過一段文字:

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,
我沒有說話
——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;
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,
我沒有說話
——因為我不是猶太人;
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,
我沒有說話
——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;
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,
我沒有說話
——因為我是新教教徒;
最後他們奔我而來,
卻再也沒有人站出來為我說話了。

香港人,現在不發聲,還待何時?

原文:http://www.vjmedia.com.hk/articles/2013/02/09/30960